一凡说:别,我今天晚上回北京,明天一起(qǐ )吃个中饭吧。
老(lǎo )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(chē )去,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,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,所以飞快跳上一(yī )部出租车逃走。
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(huà ),这人都没有接,一直到(dào )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(shí )候一凡打了我一(yī )个,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(rán )后说: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,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,估计得扣一段时间,你(nǐ )能不能想个什么(me )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(yǐ )帮我搞出来?
当年冬天即将(jiāng )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,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(kāi )始出动,内容不(bú )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(lù )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,然后可以乘机(jī )揩油。尤其是那(nà )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(xiǎng )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(yǒu )肌肤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,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,爬(pá )到一半后大家冷(lěng )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,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
这部车子出现过很多问题,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,没有电发动,所以每天起(qǐ )床老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(zài )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,每次发起,总是汗流浃背,所以自从有车以后,老夏就觉得(dé )这个冬天不太冷(lěng )。
这还不是最尴尬的,最(zuì )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,看见老夏,依旧说:老夏,发车啊?
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始正儿八(bā )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(yòng )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(shuō )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(ér )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。
不幸的是,开车的人发现了这辆摩托车的存在,一个急刹停在路上(shàng )。那家伙大难不(bú )死,调头回来指着司机骂(mà ):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。
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,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(dào )北京饭店,到了(le )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(xīng )级的宾馆,然后我问服务员: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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